第四章，黑暗中的光明之路（4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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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下，42號一行人已經踏上前往九鬼總醫師住處的旅程。帕克曼曾表示過，九鬼和I實驗區的讚助者們可能會放他們一條生路，讓他們帶著證明V42病菌效果的確切證據安全地離開這裏。因此隊伍中的每一個人都懷著某種無法明言的期待，雖然V42細菌武器的存在對整個人類社會而言猶如一顆威力無邊的定時炸彈，但如果能借這一恐怖武器逃離這個陰暗壓抑的地下空間，後續會發生什麽事情，似乎多少和自己關系不大。
42號手持從近衛兵那裏繳獲的自動槍緊跟著帕克曼。根據後者的分配，他們兩個人擔任前鋒。帕克曼看來對地下環境非常熟悉，從一開始就快步走在前面，一行人茫然的跟著他行進著，只能期待帕克曼知道自己的方向。
一行人來到一處稍微寬敞的地方，這是一個長和寬約為15米的山洞，顯然是人工開掘的，四面都用水泥加固。帕克曼示意大家在這裏暫停一下。42號環顧四周，發現除了對面的通道入口外，旁邊的墻上還有一扇門。
“接下來是一段直路。”帕克曼說道，“前面有可能遇到敵人的防禦部隊，所以這裏是我們預設的撤退目的地。”他著重向擔任後衛職責的安娜強調道。
大家無言的點了點頭，可能會遭遇敵人的緊張情緒蔓延了開來。
“這扇門是通向哪裏的？”42號問道。
“這就是監聽室，在這裏可以通過布置在排水孔中的監聽裝置了解整個I實驗區內的動靜。不過我們現在沒時間去偷聽什麽了，再說我已經在裏面布置了機關，防止敵人用這套設備跟蹤我們。”帕克曼回答道。
“接下來有什麽計劃？”42號追問道。
帕克曼似乎早有準備，答道：“你，我和這位王先生繼續前進，軍曹在這裏用長槍掩護，軍醫和安娜小姐照顧傷員薛先生，隨時註意後面是否有敵人尾隨過來。記住，只要是從我們後面跟來的，一律當作敵人，盡管開槍。”他簡明地下達了指令。
“明白了。”幾個聲音異口同聲地說道。雖然前路未蔔，但隊伍中至少有一個人對形勢還有清晰的判斷，這讓大家又稍微放松了一點。
長谷川站到通道入口旁邊，做好了掩護的準備。42號走過他身邊，忍不住叮囑了一句：“千萬看清目標再開槍啊，可不要打錯人……”
“放心吧，現在我頭腦清晰的很。”
“希望是這樣……”不過42號這次沒有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。
在帕克曼的帶領下，42號和王三山走進陰暗的通道，走了20米後，通道向左側轉了一個直角彎。帕克曼躲在墻角背後探頭看了看，隨後走了過去。
42號和王三山也走過拐角，隨著彎曲的通道又行進了20米左右，來到一個稍微寬敞的地方，從這裏可以看到通道的出口，那裏是一個與剛才監聽室所在的地方類似的空間，但不同的是那裏似乎非常明亮。
帕克曼的腳步慢了下來，似乎在尋找什麽。
“前面是什麽地方？好像比其他地方明亮？”42號壓低聲音詢問帕克曼。
帕克曼沒有回答，他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小盒子，那似乎是女人用的化妝盒。他輕輕走到墻邊，打開小盒。這果然是女人隨身攜帶的化妝盒，裏面有一面小鏡子，但是沒有化妝品。42號明白帕克曼是準備利用這面鏡子觀察拐角背後的情況。
果然，帕克曼躡手躡腳來到墻邊，從墻後把小鏡子伸出一點，借助鏡面的反射觀察了一下。然後他回頭示意42號和王三山到他身邊。
42號接過小鏡子，學帕克曼的樣子觀察了一下。由於角度的關系，42號一開始並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什麽，隨即他就意識到，鏡子中看到的那面墻壁和普通的墻壁不同，墻壁上有類似碉堡的槍眼，還能隱約看到一支伸出來的機槍槍管。
42號把鏡子遞給王三山，後者也依樣看了一下，然後輕輕搖了搖頭，那裏確實是一個易守難攻的地方。42號和王三山回頭看看帕克曼，希望後者已經有了應對的方法。
帕克曼示意他們回到通道中相對安全的地方，然後輕聲說道：“我們剛才看到的地方，是4條通道的交匯點，從這裏才能向九鬼等基地領導人的住處前進。但是敵人已經在此地設防了。”他在墻上比劃起來：“要進入通往指揮官住所的通道，必須經過一個混凝土防禦工事，這裏至少有一挺輕機槍。這是一個單向防禦工事，是一堵寬兩米、厚40厘米的水泥墻，上面有一個主槍眼，左上方還有一個向下傾斜的副槍眼，覆蓋了主槍眼下面的射擊死角。防禦者在墻後，除了這堵墻以外，應該沒有別的防禦工事了。通向墻後的入口，有一道鐵門，只能從裏面打開。”
“我們要用炸藥炸開門？”42號問道。
帕克曼搖了搖頭，說道：“如果有幾十人的部隊，也許可以在被全部打死以前沖到門邊安裝炸藥，但是我們一共只有7個人。何況我們沒有足夠的炸藥，而且這道門是處在副槍眼的射程中的。”
“你已經有計劃了？”42號知道帕克曼熟悉地下的環境，既然明知道這裏防守嚴密還選擇從這裏通過，他肯定是有什麽辦法能解決這個防禦工事。
“沒錯，但是需要你們全力配合。”帕克曼邊說邊解下自己的背包。這個背包他一直背在背後，沒人知道裏面裝的是什麽。
“終於要亮出神賜給你的秘密武器了？”42號半開玩笑地說道，從之前第一次遭遇近衛兵，以及後來被“上田次郎”捆住，差點就成了他的美味大餐時，都有人使用某種無聲武器替自己解圍，所以42號早就猜到帕克曼有一支裝有消音器的槍，而且通過某種方法，帕克曼還能在一片漆黑中掌握敵人的準確位置。
帕克曼沒有理會42號的玩笑，但是他果然從背包中取出一個式樣古怪的東西。說是步槍，但是槍管卻顯得非常粗笨。和狙擊步槍一樣，這支槍也有一個碩大的瞄準鏡，但最奇怪的是槍管下方還有一個類似探照燈的東西，而瞄準鏡和這個“探照燈”各有一條導線，連接到一個灰色的方形帆布包。帕克曼熟練地將武器檢查了一番，將步槍支在墻邊，然後才擡頭對著滿臉狐疑的42號和王三山說道：“沒錯，這就是我的全視之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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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2號手持從近衛兵那裏繳獲的自動槍緊跟著帕克曼。根據後者的分配，他們兩個人擔任前鋒。帕克曼看來對地下環境非常熟悉，從一開始就快步走在前面，一行人茫然的跟著他行進著，只能期待帕克曼知道自己的方向。
一行人來到一處稍微寬敞的地方，這是一個長和寬約為15米的山洞，顯然是人工開掘的，四面都用水泥加固。帕克曼示意大家在這裏暫停一下。42號環顧四周，發現除了對面的通道入口外，旁邊的墻上還有一扇門。
“接下來是一段直路。”帕克曼說道，“前面有可能遇到敵人的防禦部隊，所以這裏是我們預設的撤退目的地。”他著重向擔任後衛職責的安娜強調道。
大家無言的點了點頭，可能會遭遇敵人的緊張情緒蔓延了開來。
“這扇門是通向哪裏的？”42號問道。
“這就是監聽室，在這裏可以通過布置在排水孔中的監聽裝置了解整個I實驗區內的動靜。不過我們現在沒時間去偷聽什麽了，再說我已經在裏面布置了機關，防止敵人用這套設備跟蹤我們。”帕克曼回答道。
“接下來有什麽計劃？”42號追問道。
帕克曼似乎早有準備，答道：“你，我和這位王先生繼續前進，軍曹在這裏用長槍掩護，軍醫和安娜小姐照顧傷員薛先生，隨時註意後面是否有敵人尾隨過來。記住，只要是從我們後面跟來的，一律當作敵人，盡管開槍。”他簡明地下達了指令。
“明白了。”幾個聲音異口同聲地說道。雖然前路未蔔，但隊伍中至少有一個人對形勢還有清晰的判斷，這讓大家又稍微放松了一點。
長谷川站到通道入口旁邊，做好了掩護的準備。42號走過他身邊，忍不住叮囑了一句：“千萬看清目標再開槍啊，可不要打錯人……”
“放心吧，現在我頭腦清晰的很。”
“希望是這樣……”不過42號這次沒有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。
在帕克曼的帶領下，42號和王三山走進陰暗的通道，走了20米後，通道向左側轉了一個直角彎。帕克曼躲在墻角背後探頭看了看，隨後走了過去。
42號和王三山也走過拐角，隨著彎曲的通道又行進了20米左右，來到一個稍微寬敞的地方，從這裏可以看到通道的出口，那裏是一個與剛才監聽室所在的地方類似的空間，但不同的是那裏似乎非常明亮。
帕克曼的腳步慢了下來，似乎在尋找什麽。
“前面是什麽地方？好像比其他地方明亮？”42號壓低聲音詢問帕克曼。
帕克曼沒有回答，他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小盒子，那似乎是女人用的化妝盒。他輕輕走到墻邊，打開小盒。這果然是女人隨身攜帶的化妝盒，裏面有一面小鏡子，但是沒有化妝品。42號明白帕克曼是準備利用這面鏡子觀察拐角背後的情況。
果然，帕克曼躡手躡腳來到墻邊，從墻後把小鏡子伸出一點，借助鏡面的反射觀察了一下。然後他回頭示意42號和王三山到他身邊。
42號接過小鏡子，學帕克曼的樣子觀察了一下。由於角度的關系，42號一開始並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什麽，隨即他就意識到，鏡子中看到的那面墻壁和普通的墻壁不同，墻壁上有類似碉堡的槍眼，還能隱約看到一支伸出來的機槍槍管。
42號把鏡子遞給王三山，後者也依樣看了一下，然後輕輕搖了搖頭，那裏確實是一個易守難攻的地方。42號和王三山回頭看看帕克曼，希望後者已經有了應對的方法。
帕克曼示意他們回到通道中相對安全的地方，然後輕聲說道：“我們剛才看到的地方，是4條通道的交匯點，從這裏才能向九鬼等基地領導人的住處前進。但是敵人已經在此地設防了。”他在墻上比劃起來：“要進入通往指揮官住所的通道，必須經過一個混凝土防禦工事，這裏至少有一挺輕機槍。這是一個單向防禦工事，是一堵寬兩米、厚40厘米的水泥墻，上面有一個主槍眼，左上方還有一個向下傾斜的副槍眼，覆蓋了主槍眼下面的射擊死角。防禦者在墻後，除了這堵墻以外，應該沒有別的防禦工事了。通向墻後的入口，有一道鐵門，只能從裏面打開。”
“我們要用炸藥炸開門？”42號問道。
帕克曼搖了搖頭，說道：“如果有幾十人的部隊，也許可以在被全部打死以前沖到門邊安裝炸藥，但是我們一共只有7個人。何況我們沒有足夠的炸藥，而且這道門是處在副槍眼的射程中的。”
“你已經有計劃了？”42號知道帕克曼熟悉地下的環境，既然明知道這裏防守嚴密還選擇從這裏通過，他肯定是有什麽辦法能解決這個防禦工事。
“沒錯，但是需要你們全力配合。”帕克曼邊說邊解下自己的背包。這個背包他一直背在背後，沒人知道裏面裝的是什麽。
“終於要亮出神賜給你的秘密武器了？”42號半開玩笑地說道，從之前第一次遭遇近衛兵，以及後來被“上田次郎”捆住，差點就成了他的美味大餐時，都有人使用某種無聲武器替自己解圍，所以42號早就猜到帕克曼有一支裝有消音器的槍，而且通過某種方法，帕克曼還能在一片漆黑中掌握敵人的準確位置。
帕克曼沒有理會42號的玩笑，但是他果然從背包中取出一個式樣古怪的東西。說是步槍，但是槍管卻顯得非常粗笨。和狙擊步槍一樣，這支槍也有一個碩大的瞄準鏡，但最奇怪的是槍管下方還有一個類似探照燈的東西，而瞄準鏡和這個“探照燈”各有一條導線，連接到一個灰色的方形帆布包。帕克曼熟練地將武器檢查了一番，將步槍支在墻邊，然後才擡頭對著滿臉狐疑的42號和王三山說道：“沒錯，這就是我的全視之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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